禪茶一味佛教對茶道起到了怎樣的推動作用

茶於佛教的最初關係是茶為僧人提供了無可替代的飲料,僧人促進了茶葉的發展,也是平時和尚也沒什麼事情做,讀讀書寫寫字,泡泡茶,,畫個畫什麼的,所以歷史上非常有才華的和尚特別多,而且非常有名,佛教大全為大家介紹一下佛教和茶道的故事。

禪茶一味佛教對茶道起到了怎樣的推動作用

其一曰“苦”
  佛理博大無限,但以“四諦”為總綱。釋迦牟尼成道後,第一次在鹿野苑説法時,談的就是“四諦”之理。而“苦、集、滅、道”四第以苦為首。人生有多少苦呢?佛以為,有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會苦、愛別離苦、求不得苦等等,總而言之,凡是構成人類存在的所有物質以及人類生存過程中精神因素都可以給人帶來“苦惱”,佛法求的是“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參禪即是要看破生死觀、達到大徹大悟,求得對“苦”的解脱。茶性也苦。李時珍在《本草綱目》中載:“茶苦而寒,陰中之陰,最能降火,火為百病,火清則上清矣”從茶的苦後回甘,苦中有甘的特性,佛家可以產生多種聯想,幫助修習佛法的人在品茗時,品味人生,參破“苦諦。

  其二曰“靜”
  茶道講究“和靜怡真”,把“靜”作為達到心齋座忘,滌除玄鑑、澄懷味道的必由之路。佛教也主靜。佛教坐禪時的五調(調心、調身、調食、調息、調睡眠)以及佛學中的“戒、定、慧”三學也都是以靜為基礎。佛教禪宗便是從“靜”中創出來的。 可以説,靜坐靜慮是歷代禪師們參悟佛理的重要課程。在靜坐靜慮中,人難免疲勞發困,這時候,能提神益思克服睡意的只有茶,茶便成了禪者最好的“朋友”。

  其三曰“凡”
  日本茶道宗師千利休曾説過:“須知道茶之本不過是燒水點茶” 此話一語中的。茶道的本質確實是從微不足道的日常生活瑣碎的平凡生活中去感悟宇宙的奧祕和人生的哲理。禪也是要求人們通過靜慮,從平凡的小事中去契悟大道。

  其四曰“放”
  人的苦惱,歸根結底是因為“放不下”,所以,佛教修行特別強調“放下”。近代高僧虛雲説:“修行須放下一切方能入道,否則徒勞無益。”放下一切是放什麼呢?中六根,外六塵,內六識,這十八界都要放下,總之,身心世界都要放下。放下了一切,人自然輕鬆無比,看世界天藍海碧,山清水秀,日麗風和,月明星朗。品茶也強調“放”,放下手頭工作,偷得浮生半日閒,放鬆一下自己緊繃的神經,放鬆一下自己被囚禁的行性。演仁居士有詩最妙: 放下亦放下,何處來牽掛?作個無事人,笑談星月大,願大家都作個放得下,無牽掛的茶人。

  佛教的貢獻
  自古以來僧人多愛茶、嗜茶,並以茶為修身靜慮之侶。為了滿足僧眾的日常飲用和待客之需,寺廟多有自己的茶園,同時,在古代也只有寺廟最有條件研究並發展製茶技術和茶文化。我國有“自古名寺出名茶”的説法。唐代《國史補》記載,福州“方山露芽”,劍南“蒙頂石花”,嶽州“悒湖含膏”、洪州“西山白露”等名茶均出產於寺廟。僧人對茶的需要從客觀上推動了茶葉生產的發展,為茶道提供了物質基礎。

  此外,佛教對茶道發展的貢獻主要有三個方面:
  1.高僧們寫茶詩、吟茶詞、作茶畫,或於文人唱和茶事,豐富了茶文化的內容。
  2.佛教為茶道提供了“梵我一如”的哲學思想及“戒、定、慧”三學的修習理念,深化了茶道的思想內涵,使茶道更有神韻。特別是“梵我一如”的世界觀於道教的“天人和一”的哲學思想相輔相成,形成了中國茶道美學對“物我玄會”境界的追求。
  3.佛門的茶是活動為茶道的發展的表現形式提供了參考。鄭板橋有一副對聯寫得很妙:“從來名士能萍水,自古高僧愛鬥茶。”佛門寺院持續不斷的茶事活動,對提高茗飲技法,規範茗飲禮儀等都廣有幫助。在南宋宗開禧年間,經常舉行上千人大型茶宴,並把寺廟中的飲茶規範納入了《百丈清規》,近代有的學者認為《百丈清規》是佛教茶儀與儒家茶道相結合的標誌。

  意境
  要真正理解禪茶一味,全靠自己去體會。這種體會可以通過茶事實踐去感受,也可以通過對茶詩、茶聯的品位去參悟。下面的四幅對聯與四首茶詩很有趣,對理解“禪茶一味”的意境有一定幫助。

  淵源
  唐人飲茶之風,最早始於僧家,“禪茶一味”的典故源自趙州和尚那句着名的偈語——“吃茶去”。趙州和尚即着名的唐代名僧從諗(公元778-897),因常住趙州(今屬河北省趙縣)觀音院(今柏林寺),又稱“趙州古佛”,由於其傳揚佛教不遺餘力,時謂“趙州門風”。他於禪學於茶學都有很高的造詣,《廣羣芳譜·茶譜》引《指月錄》文曰:“有僧到趙州從諗禪師處,僧曰:‘新近曾到此間麼?’曰:‘曾到。”師曰:‘吃茶去。”又問僧,僧曰:‘不曾到。”師曰:‘吃茶去。”後院主問曰:‘為甚麼曾到也雲吃茶去,不曾到也雲吃茶去?”師召院主,主應諾。師曰:‘吃茶去。’”後,茶道傳入日本,禪茶一味成為日本茶道主要思想。安土桃山時期茶聖千利休將“侘寂”(wabi-sabi)引入茶道,結合禪茶一味,形成了如今日本茶道的基礎。

  唐天寶元年,江蘇崑山法欽禪師尊其師“乘流而行,遇徑即止”之命,泛舟苕溪,結廬徑山。大曆三年(七六八),代宗賜法欽法號“國一禪師”,又賜建徑山寺。自此之後,“聞鍾知淨土,路轉見琳宮”,成為一方超然彼岸的佛國聖地。歷史上,徑山古剎,六易其名,且均由一代帝王賜額,然以宋孝宗授封的“徑山興聖萬壽禪寺”最為出名,延用時間最長。

  南宋紹興七年(一一三七),大慧宗杲奉旨山。一時龍象駢集,臨濟宗風大興。嘉定間,對江南禪院進行列位。徑山興聖萬壽禪寺列為五山十剎之首,冠蓋叢林,被譽為“天下東南第一釋寺”。明神宗萬曆初,紫柏真可禪師發願募刻《大藏經》,十七年創刻於山西五台山妙德庵,後因山中苦寒,不便刻經工作,再加地處偏僻,材料運送十分費事,四年後即南移至徑山寂照庵續刻,故以“徑山藏”稱之。

  《徑山藏》改梵策為方冊,易印刷,便流通,並經嚴格校勘,正確度高,故在歷代《大藏經》中佔有重要地位,素為國內外所重視。《徑山藏》的刊刻,無疑是徑山在中國佛教史上的重要一頁。清代思想家、文學家龔自珍《贊徑山藏》詩云:“徑山一疏吼寰中,野燒蒼涼吊達公。何處復求龍象力,金光明照浙西東。”五峯環抱,深山春遲。山回物靜,鬆籟吟風。因為氣候、環境的獨特與優越,徑山茶擁有“天然味色留煙霞”、“氤氲香淺露光澀”的清絕風味,而為世人譽為“真綠、真色、真香、真味”。山上多泉,泉清水洌。唐代“茶聖”陸羽對徑山茶曾作兩次考察,寓居徑山雙溪的將軍山清泉左近,挹泉烹茶。後人把這泓清泉叫作“苧翁泉”、“陸羽泉”,以示紀念。北宋翰林院學士蔡襄遊徑山時,見泉甘白可愛,汲之煮茶。泉清茗香,令人灑然忘疲。

  自古以來,飲茶與參禪密切相關。品茶,先苦後甘;參禪,在生死輪轉中尋求徹悟解脱。品茶,目的是暫時放下俗事,在一盞茶的工夫裏品味悠然的心境;參禪,無非是“放下着”、“吃茶去”,在頓悟的一瞬間雲淡風輕,清靜和寂。因此大凡名山古剎都自植茶供採摘飲用。徑山茶相傳最早就是法欽手植,用以供佛,以後廣為種植。白雲僧舍,茶香裊裊,徑山茶、臨濟禪,就這樣融為一味,難分彼此。 徑山禪門結合禪、茶,發展出一套步驟嚴格、系統完備、儀式威嚴的茶宴、茶禮。舉辦茶宴時,眾佛門子弟圍坐“茶堂”,依茶宴之順序和佛門教儀,依次獻茶、聞香、觀色、嘗味、瀹茶、敍誼。這便是以其兼具山林野趣和禪林高韻而聞名於世的“徑山茶宴”。

  “徑山茶宴渡東洋,和敬寂清道德揚。”日本茶道源於徑山茶宴。南宋端平年間,日本聖一國師圓爾辨圓從徑山嗣法回國,帶回《禪苑清規》一卷。後來,圓爾依此為藍本,制訂了《東福寺清規》,《清規》中有程序嚴格的茶禮。茶禮流傳民間,發展為通過品茶藝術來接待賓客、交誼、懇親的特殊禮節,即日本茶道。

  徑山茶宴,似唐風宋韻的不絕餘音,遺落在扶桑土地上。如今,圓爾辨圓創建的東福寺依然嚴格遵循祖制,七百多年來,每到圓爾辨圓的忌日,茶宴都會在莊嚴肅穆、虔敬真誠的氣氛中上演,一年一度,永不斷章,茶的盛宴醇厚芬芳、禪的意味綿久悠長。

總結:愛好喝茶不也是一種慾望麼,佛教不是一貫教大家六根清淨麼,當然了凡事也不能這樣鑽牛角尖,這樣很討厭。